云悦无语到极点。
她怎么觉得封景辰有点不正常?
那个疼字,甚至让她有种男人在撒娇的错觉。
见鬼!
云悦本想一走了之,但转念一想到男人是因她而伤,便再也硬气不起来。
她乖乖拿起雪白的毛巾,浸润上冒着热气的温水,给封景辰擦拭起来。
男人结实的胸膛、精壮的腰身,线条刚毅完美的无法言喻。
云悦的手蓦地顿住,手上触到的肌肤竟灼热的烫。连同她的脸也滚热发烫起来。
她深吸口气,手上开始胡乱擦抹。
这男色有点误人,赶紧弄完走人。
封景辰看到小女人敷衍至极的服务,唇角微微勾起,“你脸红什么?手感怎么样?”
“啪——”毛巾一下掉在地砖上。
云悦慌乱捡起毛巾,故作镇定,“我脸是被这的热气熏的。手感么?你这肌肉硬的要死,硌手。”
“哦?”男人语气上透露出不信。
云悦倔强的扬起小脸,勇敢的与男人对视。
封景辰的眸光深邃的像静谧的大海,神秘、深沉,仿若一团致命的旋涡要将她吸进去。
这男人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很祸害人?!
云悦心慌的猝然站起身,“擦好了。我去拿干净的衣服。”说完抬脚就走,却没注意到地砖上不小心溅到的水渍。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云悦脚上一滑,下一秒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
封景辰反应极快。他迅速揽过她的腰,抱着她来了个180度大反转,先云悦一步栽倒在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听着就很疼。
云悦睁眼一看,吓傻了。
封景辰为了救她,成了她的肉垫!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
封景辰伤口上的纱布又晕染上鲜红的血渍。
云悦赶忙站起身,扶起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星眸自责的蒙上一层水雾,瞬间化成泪珠一颗一颗的砸下来。
都怪她笨手笨脚的,害封景辰又受伤了!
封景辰蹙了蹙眉心。蠢女人怎么还哭了?这么爱哭?
他从来没哄过女人,更没有哄过正在哭的女人。
好半天,男人终于挤出一句安慰的话,“乖。别哭。不疼。”
云悦闻言一怔,大脑空白了几秒。
生硬的语气,温柔的语言。
这个男人,安慰人都很特别。
......
拆开纱布,好在缝的线没有崩坏。将伤口表面消毒清理后,云悦小心翼翼的给他穿上衣服。
“封景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之前甚至冒生命危险救我?”云悦忍不住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男人顿了顿,“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女人,我就不允许你当着我的面受伤。”
封景辰知道自己对云悦是有点不同。
但,他告诫自己,这份不同,是因为云悦的身份是他的女人。仅此而已。
他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动情。协议还在,他不可能犯最低级的错误!
封景辰按压住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躁意,离开云悦的视线。
云悦垂下眸子,封景辰的答案在她的预料之中。
他们之间——始于协议,最后也会终于协议。
......
休养两日后,封景辰和云悦飞回国内。
男人仗着自己年轻、身子底子好,回国后就去了集团处理内部事务。
云悦也抽空去了一个地方——母亲留下的旧花圃。
小时候,云悦是在花圃里泡大的。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下,她对这些花花草草比谁都熟悉。
一到那,云悦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她笑意盈盈唤道:“诗媛!”
林诗媛放下水壶,睨着她没好气道:“呵!这里真正的主人终于来了!要不是我,你这些宝贝已经升天了!”
“就知道我家诗媛最好了!”云悦嬉笑着奔向她,来了个法式大拥抱。
云悦失去双亲后,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她而去,只有林诗媛留了下来。因为离花圃更近,林诗媛平日里还经常帮她浇水打理。
在云悦眼里,林诗媛是真正的好闺蜜。她与封景辰间的纠葛,林诗媛都知道。
“云悦,封景辰对你好不好?你们会不会日久生情啊?”林诗媛在一边的休闲木质椅上坐下,望着修剪枝叶的云悦八卦道。
云悦扯扯嘴角,“对我挺好。就是嘴有点毒!日久生情?算了吧。他对我不感兴趣,他真正喜欢的是——”
男人两个字,云悦滚了滚喉咙,还是咽了下去。给封景辰留点尊严吧。
“他喜欢的是自由。”云悦顿了顿,接着道:“而我,只会对这些香料植物日久生情。”
她环顾四周,扬起一丝明媚的笑意。
迷迭香、罗勒、薄荷、岩兰草、鼠尾草、百里香......布满了整个花圃。这些都是她用来提取的原料。
“行行行。你就嘴硬。我就等着你日后啪啪打脸。”林诗媛一脸不屑道。
“......”
“对了,有件事......”林诗媛难得欲言又止。
云悦直直的看向她,“缺不缺德?有话就说,别吊人胃口。”
林诗媛拧了拧眉,一字一顿道:“我好像看到明文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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