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哲看到谢途川一脸看好戏，呛他：“笑什么笑，你不也四分？”
谢途川没跟他抬杠，笑道：“那是我不稀罕学而已。”
张兴哲更气了，翻了个白眼，“呦，行，全年级倒数第一。”
“操操操”
陈眠插了一句很想问的话，语气稍显迟疑：“这个女孩的分数——”
她思考一下用词，尽量让别人认为自己没有瞧不起二中学生的意思，“为什么没考到一中？”
“听老蒋说是中考的时候生病了，咱班有个跟她一个初中的，也说她在原来的初中成绩很牛逼。”
张兴哲如实道出，漫不经心说：“学习好是好。”
“不过心眼子可真多。”
张兴哲从小到大一直是个学渣，小学时常为了应付父母经常求助那些同班分到一个考场的好学生，那些人要么不借要么装傻，所以在他眼里学习好的都挺傲。
梁挽月完全可以拒绝自己，他不抄就不抄呗，但已经同意借了他抄题，为什么反倒要给他错误答案坑他一下。
这人真极品、奇葩。
陈眠听完张兴哲的话，凭第六感推断：“应该不能，那个女孩都借给你抄了，故意给错的答案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呢。”
“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呀。”
“算了管他呢，爱考几分考几分吧。”
“看在她漂亮的份上，原谅她了。”
张兴哲摆了摆手，一脸“我不想再聊了”的样子，不想再把注意力放在这些没用的事上，毕竟成绩在他的生命中的份量微乎其微。
刚才就是感觉被耍了，心里单纯有些不爽。
张兴哲评价的一句漂亮引起了陈眠的兴趣，眼睛亮晶晶的，好奇问：“漂亮？有多漂亮？”
张兴哲想要终止的话题被迫继续，稍加沉吟如何描述漂亮，迫于词穷，灵机一动，之下一脸坏笑的看着谢途川：“那可是连阿川都觉得漂亮的妹妹。”
声音虽是揶揄玩味的，但很笃定自然，证明这句话有真实度。
陈眠的笑容忽然顿住，慢慢侧头，眼眸看向谢途川，心中五味杂陈，试探问道：“是吗？”
谢途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是不是啊阿川，你说漂不漂亮？”
张兴哲朝他挤眉弄眼，一点也没客气：“别装蒜啊，那天还说漂亮来着。”
谢途川轻启薄唇，声音轻飘飘的：“至于么”
这句“至于么”在回张兴哲的那句装蒜。
“哎呀你快说。”张兴哲催他。
“她啊”
他微挑了下眉，语气平常，轻描淡写：“是挺漂亮”
毫不吝啬和不加掩饰的夸赞。
陈眠听见答案的那刻，再也装不住了，笑容僵住，心里溢出酸涩。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听谢途川夸除了自己之外的女孩子漂亮。
她深知谢途川潇洒不羁且为人坦荡，从小到大从不乏女生爱慕，但他就像是旷野上掠过的一阵抓不到的风，无声却纵意，没有谁真的可以抓住他。
她低着眼，抿唇陪笑。
对于她来说，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她一点都不喜欢。
因为这样，她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偷偷的暗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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