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的感觉冲击而来，厉枭寒皱眉，挪开视线，猛地站了起来，快步来到水壶前，给自己倒了杯冷水，猛灌了一大杯。
沈知意擦完药换好衣服出来，便见厉枭寒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
沈知意禁不住关心道：“阿寒，你怎么了？”
她一靠近，身上刚沐浴完的香气便袭来。
厉枭寒压根不看她，嗓音低哑：“我没事。”
见他不想说，沈知意也没追问，只道：“那赶紧吃饭吧。”
可惜，厉枭寒吃饭时，也有些走神。
往常她说话他还会应几声，今晚却显得有些冷淡。
沈知意便渐渐也没了声音。
晚饭吃的食不知味，厉枭寒放下筷子，道：“我去洗澡。”
沈知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见他进了洗手间，而后关了好几遍，几乎是有些暴力地将那洗手间的门关上了。
等到他出来时，沈知意发现他不仅脸色冷，而且连身上都泛着冷意。
一个澡洗了40分钟。
沈知意越发担心了：“阿寒，你没事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我们一起商量怎么办。”
厉枭寒：“……”
看着女人一无所知的脸，他第一次被逼得露出几分狼狈神色：“我有点累了，早点睡吧。”
厉枭寒直接去关了灯在沙发上躺下。
沈知意也乖乖地爬到了床上躺着。
小小的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因着都有心事，这会儿说是躺着睡觉，却都根本睡不着。
沈知意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想起阿寒出现的那一幕，心口一暖。
她忍不住想，阿寒突然生气，会不会是因为她没有告诉他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她突然因为这个事闹进了警局，甚至麻烦他去接她，她却没有告诉他原因，寻常人肯定会有些不高兴的。
可是……她又害怕。
怕阿寒也像其他人一样，知道她得罪的人是那个永远不可能打败的存在，会和其他人一样害怕，会抛弃她。
厉枭寒却觉得，这房间实在太小。
小到两人间隔不过一米多，他躺在沙发上，居然感觉自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
那味道无孔不入，顺着鼻息钻进了他的梦里。
直到耳畔传来女人的声音：“阿寒、阿寒，醒醒，要上班了。”
厉枭寒睁开双眸，恰对上沈知意关切又小心翼翼的眸子。
沈知意不算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还来不及扎起来。
小小的屋子里有着饭菜香味在萦绕。
看见他睁开眼睛，女人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快起来吧。”
厉枭寒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说完话就要起身，他却快速抬手，手指顺着她的发丝穿过，抚在了她的后脑勺。
女人被迫微微朝他靠近了一些，而后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带着几分惊慌。
厉枭寒顿时清醒了过来，他快速收回手，哑声道：“抱歉。”
昨晚，他居然第一次做了那种梦。
甚至他舍不得醒，以至于睡了懒觉。
那种陌生又失控的感觉，在梦醒后，还在胸腔里环绕着。
厉枭寒起身朝着洗手间而去。
沈知意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有些失落，难道……真是因为她没和他说沈家的事，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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