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歌大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一低头就看见垃圾桶里面吃完的炸鸡烧烤的残渣。
张宇歌伸手去拿果盘里面的苹果。
“你不是发烧了吗，还吃这些东西，真不怕死在屋里吗？”
“……”
宋祈绥视线落在白粥盒上，又转而看向垃圾桶里面的东西：“余杳吃的。”
张宇歌啃苹果的动作僵住，脑子里回忆起余杳刚才和宋祈绥站在一起的画面，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宋祈绥谈恋爱互相投喂的画面。
辣眼睛。
“祈绥，你不觉得余杳另有所图吗？”张宇歌委婉开口。
宋祈绥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专注手机上，“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你有关系，关系还大着呢。
张宇歌：“……宋祈绥，余杳黑料真的太多了。”
宋祈绥动作停住，扭过头：“你什么时候也带上有色眼镜了。”
张宇歌噎住，瞬间无话可说，好半晌才再次问他：“宋祈绥，你不会真喜欢上余杳了吧？”
“不喜欢。”
宋祈绥回答的干脆直接。
张宇歌不怀疑宋祈绥的话，但是他有一种感觉，宋祈绥迟早栽在余杳身上，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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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过后，余杳和宋祈绥之间的气氛莫名缓和了不少。
余杳也总是借着去看千岁的理由去找宋祈绥，当然宋祈绥并不像她这样闲，更多的时间是在剧组里面。
这也导致余杳时常会把千岁牵到自己家里。
直播间里，全是她的黑粉，一个两个比粉丝还要努力。
一打开直播就来。
余杳：“下午好，我是余杳。”
弹幕滚动不停。
【姐你没事吧，怎么又开直播了，这次准备劈哪个瓜？】
【姐，今天你劈我前男友的脑瓜吧，他里面都是豆腐渣，可好劈了。】
【大姐，娱乐圈不适合你，你适合去街边要饭，真的拜托你不要再继续蹭了，ex。】
【余杳明显是有金主，不然黑料满天飞还能安然无恙的待在圈里面，可能说不定啊……】
【我说各位，对女生恶意要不要这么大，虽然我对这姐也没感，但是造谣什么的有点过分了。】
余杳在众多不好的弹幕里，看见了这条，心里短暂的回暖，于是开口。
“这位‘发财点男模’的朋友后台给我私信我地址，送你一个惊喜。”余杳一字一句的开口，唇角牵扯出淡淡的笑。
说完，她没再继续去关注弹幕。
“今天大家放心，一定让你们心满意足的离开直播间。”
直播间满屏的问号。
余杳往后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调整好镜头，保证可以拍摄到全身。
余杳嗓音轻快：“我给大家擦个边。”
【我靠，不是吧，这么敢的吗？不怕直播间被举报吗？】
【大家清醒一点，谁家擦边穿这么严实，别被骗了。】
余杳脱下身上穿着的绿色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粉色吊带连衣裙，她随意将头发盘起，脸上只有一点淡妆。
直播间沸腾了。
【啊啊啊对不起，我向组织道歉，这姐颜值是真没得说，好仙。】
【花瓶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音乐响起——
“第九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余杳保持着表情管理，跟随着音乐开始动作，每一个节拍掌握的十分准确，甚至于每一个动作的很标准。
【……】
【沉默，我的沉默震耳欲聋，我到底在对这位姐抱什么幻想啊。】
【够了，我说真的够了，这算擦的什么边，擦的左边还是右边？】
【服了，被骗了一次再被骗第二次，我绝对不会再被女人骗第三次了。】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哈哈哈哈我擦，虽然但是，这广播体操跳得未免也太标准了，这姐到底还有什么我想不到的，她怎么做到用这么一张脸认真搞笑的？】
跳完一整套广播体操，余杳重新穿上外套，面对着屏幕。
开始介绍：“好了，你们的心理底线边我已经擦完了，接下来我可要开始圈钱了哦。”
网友们：【？】
就在网友们疑惑的时候，直播间挂上了袜子链接。
余杳认认真真念广告词：“袜子是纯棉的，不臭脚，穿上这双袜子跑八百米都不嫌累，健步如飞，体验非一般的感觉，九块九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我也不想买，可是她九块九十双唉。】
【呜呜呜，进直播间啥也没看到，消费了九块九，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不是，这狗进来都得买两双再走吧。】
一场直播，袜子直接售空，这个场景连厂家都没想到，原本只是打算借她试试，谁知道卖空了。
余杳见卖空，凑近镜头：“既然已经没有了，那今天的之后就……”
“汪！”
【怎么有狗叫？】
余杳僵着脖子，硬生生回头瞧去，千岁不知道什么时候拧开了房间的门，此时此刻正站在门口，歪着脑袋看她。
余杳不知道宋祈绥有没有在公众平台晒过千岁，在它出现一瞬间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我们下次再见。”
话落，她直接关了直播。
余杳转身走到门口，将房门彻底打开，双手揉着千岁的毛发，语气满是无奈：“千岁啊，你怎么开门的，宋祈绥连这个都教你？”
千岁不吵不闹，天生的微笑脸，让余杳生不了一点气。
太可爱了。
“千岁，我把你偷过来好不好？”
千岁：“汪汪！”
余杳很快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不行不行，你要是过来了，我还找什么理由接近宋祈绥。”
约莫是怕什么来什么，程烟质问的电话在她下播后打了过来。
程烟：“我说宝贝啊，你也没必要自己给自己增加黑料吧？你看看网上都说什么了，说你没戏接，都直播带上货了。”
余杳靠着墙壁，千岁趴在她腿边。
余杳认真纠正：“赚钱不丢脸，程姐，我确实没戏接啊。”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程烟听见她的话，有些无奈，也好在余杳不在乎网上的评论。
余杳看着账户上慢慢增长的数字别提有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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