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五，天气比以往更冷了。
心理咨询室依然没有客人。徐乐阳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火柴盒大小的汽车在雨中来来往往。
‘现在不能急，急也没有用。才开张不久，已经有两个人算是比较好的了。不过其他心理咨询室生意怎么样？得找个时间去探探情报。’
一旦真正陷入沉思中，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叮咚。”
再次听到门铃声时，已经到了中午12点。
“这次能渡过危机，你帮了我大忙，谢谢了。”
林可昕在车上说道，脸上难得有了轻松的表情，仍旧把高跟脱了甩在一边。
“我只是拿钱办事。”
“你真的不考虑来联达集团？你这种能力在我这里绝对...”
“林经理，我只是一个心理咨询师。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为市民服务，让客户带着微笑我办公室走出去。”
林可昕半开红唇，停了几秒。
“好吧，这件事我以后不提了。但以后还是会像这几次一样委托你，当然在你有空的时候，价格不变，没问题吧。”
“可以。只要你还是我客人。”
林可昕解开盘发，黑发像瀑布般散落下来，带出一阵水果味的清香。
“开车干嘛，愣着啊！”
“好好好，林经理会玩儿。哎，你这个叛徒。”
“你说我什么？”
林可昕转头，怒目看向徐乐阳。
“不是嘛？你背叛了黑丝不说，今天连丝袜都背叛了，下次是不是轮到高跟了？”
“今天降温你没感觉到？真搞不清楚你这样是怎么学会阿伯拉和德意志语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语言和黑丝是一样儿样儿的。”
“呵。”
林可昕被徐乐阳这没来由的话逗笑了一秒，然后马上忍住。
“这是什么鬼道理。”
“语言，用到了极致那就是语感，说白了就是感觉。什么语法，条条框框，都是可以忽略的东西。大脑的瞬间反应，就是感觉。黑丝，对于男人，也就是那么一种感觉。”
被林可昕要咬人的目光盯得后背发麻，徐乐阳连忙闭嘴开车。
“我发现你确实适合干这一行。”
想起还没问她要吃啥，转头看去又睡着了。
‘把我这当床了是吧。’
看着林可昕身边显示的信任度。徐乐阳心里泛起疑惑。
‘60%了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林可昕渐渐从沉睡中转醒，一件男士外衣披在自己身上。衣服上独特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
‘果然在这里就能睡着，以前中午从来没奢望睡着过...’
转头看向旁边，徐乐阳仰着头靠在座椅上，还没醒来。他的侧影有些好看，也有那么一点点吸引人。
林可昕没起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嗡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小声说道：
“我知道了，先放我办公桌上。下午四点，好......”
“回去吗？”
接完手机，徐乐阳也醒了过来。
“嗯。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林可昕把衣服递给徐乐阳。
“你换香水了？”
“还有呢？”
“耳钉也换了。中间那个装饰，上次是红色，这次是蓝色。”
“你都能看出来？”
“这不明摆着的嘛。”
[信任度] 61%
“你昨天几点下班的？”
二人已经回到地下停车场，进了电梯，一前一后地站着。为了缓解尴尬，徐乐阳随便找了个话题。
“不知道，1点吧。”
20楼到了。
“注意休息，别累倒了。”
“嗯。”
徐乐阳进到办公室，将门外电子屏调亮，玩了几把游戏，看了会学习资料。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还是没有客人。
‘不急，不急，万事开头难，耐心等客人。好日子在后头呢。’
开车回家时，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晚上八点，在房东家饱餐一顿的徐乐阳躺在床上抚摸着被撑起的肚皮。
这时，手机短信来了。
[您账户6969收到转账10000，余额35589。]
‘竟然多给了4000，是今天早上的额外指导吗？’
“滴滴滴。”
企鹅响了。
[20：10 钱收到了吧。]
[20：12 收到了。]
[20：13 今天中午又让你饿肚子了，抱歉。]
‘嗯？她还会道歉？’
[20：14 你是不是被盗号了？]
[20：16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20：36 有事业心，工作能力强。领导能力突出，体谅下属。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员工理想中的上司。]
[20：36 思考20分钟才打出这几个字真是麻烦你了。]
[20：36 （徐乐阳）不麻烦。]
[您已撤回一条消息...]
[20：37 （徐乐阳）我说的是真心话。]
[20：38 截图：不麻烦。]
[20：39 刚刚手机中病毒了。]
‘这就是信任度60%的效果吗？主动给我发消息了。’
说到手机，徐乐阳这个周末确实有换手机的打算。
现在用的这个挂壁机，有些卡顿，再就是被摔得东缺一块西缺一块。如果被客户看到会有损个人形象，从而影响别人对自己的印象。
‘那就买个妹特六十普肉普拉斯16+1T。’
周末，徐乐阳遥遥领先。
买完手机，就去了滨海市几家有名的心理咨询室外踩点，名单都是他网上找的。
经过两天调查发现，私人心理咨询室，不像医院，每时每刻都有人来。
而且来的客人基本上待一个多小时就离开了。有些时候也是一天也没一个人。至于晚上是个什么情况那就不清楚了。
徐乐阳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
“哎哟卧槽！”
星期一上班，刚买的手机就摔了。
开门下车的那一刻，从上衣口袋里滑了下来。
“啊啊啊！”
哀嚎引来了四周的围观。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还没捂热乎就摔了，那叫一个郁闷。
‘这个月就要完了，马上就能发工资了。’
这是徐乐阳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办法。
“叮咚。”
下午三点，门铃准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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