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身着华丽蟒袍的男子迎面走来。他身侧站着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男人一身玄色衣衫,阳光隐隐照射出金色的暗纹,贵气又深沉。
宫中众人,相继向来者行礼问安,目光隐隐打量着太子身侧之人。
姜茹清眼睛发亮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拽了拽沈妧的袖口:“沈妧姐姐,他们看过来了,殿下定是瞧见了姐姐!”
沈妧红着脸理了理头发,看着二人越走越近,她故作得体的俯身行礼,“妧妧见过太子殿下。”
两旁行礼的姑娘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只见二人走入亭内,越过沈妧,径直走到妙琼身边。
“昙儿妹妹身子可好些了,这园子花开的甚是娇艳,正适合散心修养。昙儿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表哥说。”
看见萧煜亲近的样子,妙琼感到一阵阵恶心。
她轻抚额头,如水的眸子轻瞥沈妧、姜茹清二人开口道:“多谢殿下关心,已无大碍。宫中景色宜人,昙儿心情轻快许多。不过,花多的地方难免有几只蝇虫,嗡嗡地叫,着实吵人头痛。”
姜茹清瞪大了眼睛,扬起下巴 :“你说谁呢!”
沈妧连忙扯住姜茹清,俯身向太子赔罪:“殿下息怒,茹清只是一时着急,还望殿下莫要怪罪!只是……臣女不知是有什么地方冲撞到了昙儿妹妹……惹得妹妹不快。”
“就是!方才我和沈妧姐姐谈论嫁娶之事,可能郡主自己的亲事不如意,便把气撒在了我们身上,她自己嫁一个丑八怪还不允许别人嫁的好了! ”
“嘘!茹清不可胡说!”沈妧厉声打断了姜茹清的话。
“呵!”站在一侧的玄衣男子,挑起眉毛,一双明亮狭长的眼眸凝视着对方,冷声道:“本王哪里丑,你倒是说说看!”
姜茹清用手捂住嘴,身体一哆嗦,她环视四周,周围的女眷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有些官家小姐甚至害羞了起来,用手帕掩住嘴,小声议论了起来。
“镇北王竟然如此俊美!”
“是呀,到底是谁在散布谣言。”
“让我做王爷身边的婢女我也愿意!”
“就是,这姜小姐真是无知!”
就连沈妧也惊的向后小退了一步,身体变得僵直。
“太子殿下,本王听说这次宫宴请的皆是官家小姐、名门之后!现如今……怎么什么人都能混进来了?”
“是孤思虑不周,扰了王爷和昙儿妹妹的雅兴。来人!还不将人带下去!”
“不要!妧儿姐姐,快救救我……唔……”
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吟岚双手搅着帕子,咬牙切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看着被带下去的姜茹清,沈妧心有余悸,纤瘦的右手抚着胸口。
妙琼面向沈妧出声道:“沈小姐,宫中向来注重礼仪规矩,我不曾记得我有什么姐姐,沈小姐还是依照规矩唤我郡主吧。”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沈小姐不久后就是太子妃了,依太子妃的身份,同殿下一样唤我妹妹,到是情理之中。”
商祈看着妙琼睚眦必报的小样儿,嘴角不自觉微微勾起,波澜不惊的眼底漫起了点点浮光。
沈妧慌了神:“郡主说笑了,臣女只是爱慕殿下而已,不敢妄想其他。刚刚……只是看着郡主觉得亲切,才脱口而出的妹妹。”
“哦?孤竟不知还有这等事。妄议皇家可是大罪,沈妧你可知……”
一旁的太监附在萧煜的耳边掩嘴打断道:“殿下,沈尚书与皇后娘娘……”
“咳,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天是难得的大吉之日,大家且散了吧。”萧煜轻轻抬手屏退了众人。
“宫宴就快开始了,昙儿妹妹不如一同前去?”
妙琼轻点头:“也好。”
她转头拉过孟姝的手轻轻晃了晃,“姝姝,那我先过去了,一会儿再聊。”
孟姝仰起下巴朝她眨了眨眼,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天气渐热,阳光格外明媚,照得人浑身暖洋洋。妙琼怕热,走了一会,不知不觉额头上渗出了一些薄汗。
商祈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绕到了妙琼身侧,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大半的阳光。
“孤听说,镇北王请了媒人到永安侯府说亲?哈,镇北王有所不知,昙儿妹妹胆子小,从小就害怕一些打打杀杀之事,所以对王爷您,是……”
“是崇拜有加!”妙琼仰头看向商祈,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儿时娘亲常常带我去为百姓施粥,当时看遍了那些因为杀伐战乱而无家可归的人,恨极了战争。而现如今有了王爷保家卫国,为百姓驱除苦难,还万世太平,乃是我大周之幸。”
“昙儿厌恶的是那些不顾百姓死活肆虐抢夺土地的坏人。而王爷是保卫大周的英雄,昙儿自当崇拜有加。太子表哥,不是吗?”
“啊哈哈那自然是,有镇北王在,可保我大周太平。”萧煜嘴角不自然地点头称是。
“太子殿下过奖了,保卫大周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不过,能得到郡主的赏识,臣很开心。”
“话说镇北王怎的会同昙儿妹妹说亲?”
商祈看向一旁开的正艳的夕雾花道:“情不知所起……”
“哦?看来王爷同昙儿相识已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孤与昙儿妹妹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怎么从未见过王爷。”
妙琼眸中带笑,弯起唇角,“可能是上辈子吧。”
“哈哈哈,昙儿妹妹可真会说笑!”
一位宫女快步走来行礼禀告,“殿下,宫宴就要开始了,皇后娘娘让您过去。”
萧煜颔首,“那先失陪了,镇北王一会儿宴席上定要与孤好好喝上几杯。”
少了萧煜在一旁,妙琼觉得空气都新鲜了许多,眯起眼睛吸了吸,只觉得一股温暖的药香扑面而来。
是商祈身上的味道,他常年征战,身体总会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所以常常会泡一些药浴。
眼下四下无人,商祈离妙琼更近了,虽说妙琼并不怕他,但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不容小觑。
“靠这么近……做什么呀?”妙琼抵着他的胸膛,喏喏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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