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9岁生日，就因为我眼馋他碗里的鸡腿，他故意把鸡腿放到我碗里，跟我爸告状：“爸爸，姐姐抢我的鸡腿！”

“那是你配吃的吗？”

我爸吼了一声，直接把刚出炉的鸡汤往我喉咙里灌。

我永远忘不了胃里里的灼烧感，我胃黏膜受损，吐了一个月，瘦了5斤。

很长一段时间，我看到鸡汤都不自觉的恐慌。

而那一个月，李耀祖时不时拿着鸡腿在我面前晃，得意地说：“想吃吗？”

真是贱。

打完弟弟后，我妹有些后悔，怯怯地问我：“姐，我们这样打弟弟会不会不太好。”

“我就问你打得爽不爽？”

“爽。”

妹妹小声说，我摸摸妹妹的头，笑了笑。

心想小女子报仇，下辈子也不晚。

4.

回家后，我妈心疼地给李耀祖擦药，一直嚷着要报警抓人。

“哪个流氓竟然干打我儿子，让我知道了，我诅咒他祖宗十八代！”

我看了一眼妹妹，两人互相偷笑。

我妈这是在诅咒自己呢？

李耀祖躺在沙发上，哎呦啊呦地叫，叫的我妈的脸越来越黑。

“胜男，你还看什么书！给我做饭去！”

“没空，我要学习。”

我直接拒绝了，回房拿起英语书背单词。

“你一个女孩子不做饭洗衣，以后怎么嫁人？”

我妈在门口大喊，我用比她更大声音回复：“李耀祖一个男孩子不做饭洗衣，以后怎么娶老婆？”

“你脑子坏了！你一个女人怎么能跟男人比？”

我严重怀疑我妈的脑袋坏了，她也是一个女人。

怎么能这么作贱自己和自己的女人？

我可不会学她！

“我说了，我不当仆人，要当人！”

我坚决地拒绝了我妈，她感叹：“你怎么像变个人似的？”

还跑去跟我爸告状。

我爸一脸怒气地冲进房门，一把抢过我的英语书说：“念得脑子都坏掉了，还念个屁！以后都不准去学校了！”

“啪”一声，他挥手一巴掌扑了个空，打在了椅子上。

我早有准备，跑到他身后，躲了过去。

接着，他当着我的面把英语书一页一页的撕烂，我扑过去，一页都没救下来。

他暴跳如雷，睁大了眼睛瞪着我，伸手就要打我。

我急忙冲出去，躲到客厅，爸爸就追过来打，我躲到厨房，爸爸又追了过来。

眼看没地方可躲，看到架子上的菜刀，我一狠心，拿起来划了自己一下，手臂上马上裂开一道血痕，我拿毛巾捂着伤口，奔去派出所喊救命。

“警察叔叔，救命啊，我爸妈不让我读书，要砍死我！”

值班的警察看我手上的血，一阵气愤，领着2个同事立马追到家里。

我爸收起了以往的骄傲，卑微地说：“警察同志，搞错了，搞错了，这是我们亲生女儿啊，怎么可能砍他，是她自己弄伤的。”

“他们不让我读书，逼我嫁人！我不死，他们就不会放过我。”

我边哭边抱着警察，眼泪鼻涕全蹭到警察制服上，要多惨有多惨。

“我妈还不让吃饭，天天逼我洗弟弟的内裤！我真的想死！”

我夸张地控诉被爸妈虐待，警察听完厉声训斥：“现在是新时代，还搞什么重男轻女？”

爸爸支支吾吾说没有。

我带警察到我和我妹的房间，一间杂货间改造的上下铺，没窗户妹风扇，总共才5平米，一股子馊味，而我弟的房间，15平米的双人床，窗明几净。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的待遇一个天上一个底下。

“偏心到这种程度，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被我发现，就以虐待儿童的罪名，把你们都抓起来！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