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和没有注意到他们间的暗号,拿出借据说:“我是来帮欠你债的公子还钱的!一千两不多也不少你过目一下!”说罢,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他。
刘大少爷接过银票,皮笑肉不笑道:“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记得姓裴的那个家伙是欠我一万两银子的,这一千两就当是利息吧!”
“那天不是明明说好还欠一千两了吗?”
“这是我这一行的规矩,还不起就不要借钱!”
“哦!规矩吗?我倒要看看这个规矩能维持多久!”说罢,良素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只见,她把茶杯握在手心,微微一用力,茶杯就变做白色粉末在刘大少爷面前,随风飘散……
刘大少爷吓了一身冷汗心里咒骂着卖“蒙汗药”的那个江湖术士:“该死的,这破道士把这药说得神乎其神,结果对他压根一点作用也没有,还骗了我三百两银子。”接着,他又看向门口低声咒骂道:“救援的手下为什么还未赶到。”
正在这时,刚才出去的那个瘦子带着一大帮彪形大汉赶了回来,把良素和团团围住。
“揍死他!给我往死里打!”刘大少爷大叫道。
于是,那些彪形大汉个个手握着兵器冲了上来。良素和一个“鲤鱼打挺”躲过刺过来的刀剑,赤手空拳地与那些彪形大汉搏斗着。
正当她把那些彪形大汉打得落花流水,准备离开时,突然感到头沉得像灌了铅一般,四肢开始无力,而身上却热得浑身流汗。刘大少爷见状,嘴边露出了阴险的微笑。
“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良素和不停地拍着沉重的脑袋,逼迫自己清醒,可是,终究敌不过药力的作用,眼前刘大少爷的样子开始模糊起来。
刘大少爷使了一个眼色,帮彪形大汉就把昏昏沉沉的良素和按倒在地,对她拳打脚踢,想至她于死地……
“住手!我不希望有人流血把赌馆弄脏!”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忍不住上来制止。
那些彪形大汉立刻停下来,恭恭敬敬地作揖道:“二当家,我们是奉大当家的命令行事的!”
衣着华丽的公子冷笑道:“别忘了,这个赌馆可是我出资投建的,也是由我当家说了算,他除了挂个头衔和只会干些流氓坯子做的事情,啥屁用也没有!”
刘大少爷听了气得浑身打斗,但二当家主掌着赌馆的经济命脉,他不得不顺从他,于是对手下命令道:“当家的叫你们住手,你们还不快住手?”
衣着华丽的公子上前作揖,表示道歉:“奴才们不懂得待客之道,请原谅!我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你们赌馆的人作恶多端,你以为你假慈悲的笑脸就可以把你们的罪行一笔勾销吗?”
衣着华丽的公子看着良素和因愤怒而涨红的美丽的脸,觉得这个脸庞如此熟悉。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原来眼前这位公子的样貌和他前些天在街市上看到那幅仙女图中的美人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比画像上更娇艳三分。
自从那天看了那幅仙女图后,他就对画中的美人一见钟情,没有想到现实生活中还能遇到这样的美人,他此时眼睛注视着良素和几乎是惊呆了,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种表情是因为他对他们的罪行愧疚了吗?良素和这样猜想,于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既然知道自己的罪行,是不是该为此事付出代价?”
“你说我们天意赌馆的罪行指的是什么?”
良素和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们私开赌馆,借机放高利贷给输钱的客户,然后以高利息逼迫欠债者还钱,还不起债的你们就派人对其追杀以性命相威胁!”
衣着华丽的公子皱眉道:“借钱给输钱的客户倒是有这么回事,但是我们并没有放高利贷,我们的利息也是依照各钱庄的标准来索取,更别说对其追杀以性命相威胁了!”
说罢他转向刘大少爷,严厉地询问:“刘大哥,这位公子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真的仗势放高利贷来欺人吗?”
刘大少爷脸色难看道:“这个臭小子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让我们自己人咬自己人。你不要听他的屁话!”
“是不是事实,我自有办法查清楚,你滥用私刑就不对。”说罢,二当家扶起良素和温和道:“我是王家二少爷名叫王葵,他是刘家大少爷叫刘荣。我们两家合伙这家赌场生意,但各峰其职,各负所责。债务是他负责的,不过你放心,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良素和推开他的手道:“我这次是来帮别人还债的,可是你们太不讲理了,才借了三千两银子却要人还一万两。还不了就动手打人!”
王葵捡起地上的借据看了一眼:“的确是借了三千两银子,按天意赌馆的规矩本金加利息只要三千一十两银子可以了。至于放高利贷并仗势欺人这回事,我会调查清楚,还你朋友一个公道!”
他当着她的面把借据撕成碎片,扔在地上。“这件事就此了结,你告诉你的朋友,债务已经还清了。天意赌馆管教手下不严,我会好好惩罚他们的,如果给你的朋友造成不良的影响,替我向他道歉。”
良素和听了以后吃惊极了,她没有想到天意赌馆里居然也会有讲道理的人。她打量了这位二当家一眼:高大魁梧的身材,清秀俊美的脸庞,像星星一样闪烁着光芒的眼眸,眉宇间透着十足的英气,高挺的鼻梁,厚实富有菱角的嘴唇,华丽的服装把他的气质衬托得更加高贵。
而那刘大少爷却满脸横肉,目露凶光,满嘴烂牙,一副肥胖的五短身材和二当家站在一起,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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